《太平輪一九四九》出版后,在臺北參加聚會,經常碰到坐在對面的新朋友告訴她,他知道她,他也買到過最后一班太平輪的船票,只是沒有上船;兒子把她的電子文稿傳上facebook,許多國內外青年參與對這段歷史空白的討論;在上海檔案館,她找到了1949年罹難者家屬向中聯公司提起訴訟的“太平輪事件起訴書”、證人葛克的親筆證詞、官方罹難者名冊、剪報等塵封了半個多世紀的史料,兩岸的資料終于咬合,太平輪事件始末更加清晰可考。
這些還不夠。她留意到,基隆東十六碼頭于右任題詞的“太平輪遇難旅客紀念碑”立起時因為倉促,未及寫上每一位罹難者的名姓。而自那時起,罹難者家屬自發組織了“太平輪之友會”,每年1月27日都會來此獻花鞠躬,相聚飲茶。但在海峽的另一邊呢?她捐出《太平輪一九四九》的版稅,發起成立“太平輪紀念協會”,出任秘書長,邀請太平輪后代一起重塑紀念碑公共藝術;同時拜托海基會、海協會終于在2010年5月促成了一次兩岸四地共同的海祭。三十多位幸存者、罹難者的親人及后代子孫齊聚太平輪沉沒之地,向逝者訴說長埋心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