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設計師英格麗·張在她的一本關于形象設計的著作里,曾講述過這樣一個案例:一個名叫妮娜的女人在一家銀行里工作,她的性格熱情友好,所以人緣也很好,另外她對工作兢兢業業,所以深受同事的喜愛和歡迎。但令人感到驚奇的是,妮娜大學一畢業就來到這家銀行工作,連續工作了15年,但卻從未獲得過升職的機會,當初和她一起進入這家銀行的同事大多都已經升職了,甚至兩年前剛剛進入這家銀行的新手都已經變成了即將年滿40歲的妮娜的項目經理。為什么會這樣呢?因為妮娜擁有無數女人夢寐以求的性感身材,當然,擁有這樣的性感身材并不是她的錯,她也并不是因為過于性感而遭人嫉妒所以才與升職無緣,而是因為她犯了這樣一個致命的錯誤:她總是穿著很性感的緊身低胸衣服去上班。隨后英格麗·張這樣點評道:不合時宜的性感會毀壞一個女性的權威和可信的形象,會成為商業會晤和事業成功的殺手。
職業女性穿很性感的衣服去上班就會與升職無緣,某種意義上,這條職場戒律是男權社會對于女性的一種禁錮。也許在幾十年后的某一天,這條職場戒律就會不復存在,只是在現在,它依舊是職業女性不得不遵守的一個游戲規則。這就好像在21世紀的今天,很多職業男性為了讓自己顯得權威可信,不得不穿西裝、系領帶。弗洛伊德老師曾說領帶象征著男性的生殖器,同時也是權力的象征。而我個人認為領帶更像是社會套在男性脖子上的一根狗鏈子,它起到一種約束作用,社會通過領帶暗示男性:你的脖子掌握在我手里呢。
簡而言之,對于一個職業女性來說,想要在辦公室里擁有更強大的氣場,就需要打扮得相對保守一些、中性一些,進而讓自己看上去很職業、很可信、很權威。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社會包裝,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偽裝,通過高度自我壓抑的方式去適應這個社會,進而爭奪到更多的資源。然后,再把自己打扮得更時尚一些,更高貴一些,更像女王一些,爭取進入更高的社會階層。
也就是說,你可以先打扮得像是一個氣場女王,然后再成為真正的氣場女王。這是一個很有效的策略,但前提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必須內外兼修。
>>女王氣場是一種心理結構
僅僅改變外在形象就能擁有女王氣場嗎?僅僅改變外在形象,而忽視了對于內在氣質的改變,獲得的可能只能是一種如“黔之驢”般的女王氣場,或者是一種外強中干、色厲內荏的女王氣場,甚至還有可能是一種神經質型女王氣場或精神病型女王氣場。
事實上,一個收入很一般的女孩也可以通過省吃儉用進而購買一身名牌,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一個女王一樣,但可能你和她一接觸,就會發現她已經被消費社會徹底洗腦,內心極度空虛且脆弱,她拼命工作,然后拼命消費,以此獲得一點虛妄的心理安慰和存在感,直至這個消費社會榨干她的青春,榨干她的一切……
當然,也有一些女孩在將自己打扮得像是一個女王的同時,也成為了職場里的女強人,她們很有心計,很有手腕,擅長社交,世故油滑,油滑得就像避孕套上的潤滑劑。她們在職場里和同性競爭,和異性競爭,她們不斷往上爬,她們看上去很強大,她們已經取得了某種程度的成功,但她們經常會焦躁不安、精神緊張、患得患失。她們就像青年學者石勇在其著作《世界如此險惡,你要內心強大》里所揭示的那樣,已經被社會價值排序的病毒高度感染……
什么是“社會價值排序”?石勇這樣解釋道:“簡單說,只要你根據社會的觀念,認為一個白領就比一個民工高檔,一個大學生就比一個小學生牛×,那么,你就遵循了某種社會價值排序的指令。而一旦你遵循了社會價值排序的指令,就為自己的心理弱勢打開了大門。這種社會價值排序必然制造傷害、焦慮、憤怒、自卑和羞辱,因為按照這個規律,在這個游戲之內,只有位于最高端的人,在人群中才能獲得絕對的心理優勢。”
石勇進一步指出,一個由外在評價主宰自我認同的人,實質上是一個遺失了真實自我的人。從外部世界得到的那個“自我”只要進駐到我們的心理結構,我們就成了外部世界的傀儡,失去了防御打擊的能力。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屈服于社會價值排序,在心理上就注定要過一種風雨飄搖的生活,并被自卑、焦慮、煩躁等情緒襲擾。而想要心理強大,就必須打破這個社會價值排序,讓心靈從它的桎梏中解放出來。
如何打破社會價值排序呢?石勇給讀者出了這樣一招兒:“剝去對方的社會包裝,你在心靈上即獲得了解放。”石勇說我們在很多人面前心理弱小,那也只是被他們披的那一身“社會”的“皮”嚇住而已。邪惡地想象一下,假如一個貴婦身上的服飾包裝全部被脫掉了,露出赤裸的肉體,可能還贅肉一大堆,眼睛露出驚恐,你會覺得她高檔嗎?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剝去他們這身“皮”。
看了石勇出的這招兒之后,我運用我的想象力脫光了某些我見過的官員和所謂的貴婦身上所有的服飾包裝,那畫面把我惡心壞了。
你也可以想象一下,看看你會不會因而感到惡心。
看到這里,你可能會說:這根本就是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嘛!